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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设计师张利冬奥会之后,雪飞天雪如

来源:石景山乐园 时间:2022/8/13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王红茹

北京报道

2月8日,北京冬奥会自由式滑雪—女子大跳台项目正在进行,谷爱凌在空中划出最漂亮的圈,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首钢滑雪大跳台那条高高雪道的地面上,在惊艳世界的同时,也让首钢滑雪大跳台“雪飞天”成功“出圈”。

“雪飞天”位于北京石景山区,在首钢老工业园区内的冷却塔旁,首钢滑雪大跳台似一条优美流畅的飞天飘带傍湖畔而起。

“雪如意”与“雪飞天”同样名扬天下。在河北张家口崇山峻岭之间,国家跳台滑雪中心“雪如意”如一柄巨大的如意,依山峦而卧。

2月10日,《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采访了“雪飞天”“雪如意”的总设计师张利,揭秘这两座跳台从创意到建成的历程。

夜幕中的“雪飞天”

戴一副黑框眼镜,文雅谦卑,富有磁性的声音掷地有声,这是张利给人的第一印象。

“当我还是建筑系学生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到,未来有一天会与北京冬奥会结缘。”张利向记者娓娓讲述他与冬奥的“缘”,以及“雪如意”和“雪飞天”背后的设计理念,言语中透露出对时代机遇的感激。

年10月,基于建筑师的专业背景和国际交流能力,张利被征召到申请北京冬奥会团队,承担北京冬奥会申办陈述中场馆规划部分的准备工作。此时的他有三重身份:任职北京冬奥申委工程规划部副部长、场馆与可持续发展技术负责人、陈述人。

年7月31日,作为北京冬奥会申办陈述人,张利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标准的伦敦腔、无可挑剔的专业水准、面对外媒的机智应答,充分展现出新时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使命与担当。

申奥成功以后,张利完成了作为陈述人的任务,但是作为建筑师,他担负的重任才刚刚开始。

年,基于对张利建筑专业的认可,北京冬奥组委和河北省政府经过遴选决定,由他牵头负责设计位于首钢园区内的滑雪大跳台场馆和位于崇礼太子城的竞赛场馆群(包括国家跳台滑雪中心)雪上项目场馆。

让他难忘的是,张家口赛区的国家跳台滑雪中心“雪如意”,在设计之初就要考虑赛后的利用问题,并为此费尽心思。

“除了赛道设施以外,‘雪如意’从顶峰到底部,隐含着一条游人专属的旅游线路,这是我们附加设计上去的。此外,‘雪如意’顶部还有一个大圆环,远远望去像一艘飞碟。这是我们设计的可容纳人交流活动的顶峰俱乐部。在北京冬奥会结束以后,可用于举办会议和会展、接待旅游观光等。”张利说。

酷炫绝伦的“雪飞天”,在设计中也颇费周折。

张利是地道北京人,上小学时曾去首钢学工(当时小学生的社会实践),一去就是一天。四个冷却塔,加上后面的西山和前面的冷却池所形成的一道天际线,深深地镌刻在了他的记忆中。这道天际线也是首钢人以及那个时期北京人永久的回忆。

当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未来能以建筑设计师的身份参与到北京冬奥场馆的设计中,并且在设计首钢园区内的滑雪大跳台时,要重点保留首钢天际线。

“跳台的放置,肯定会改变天际线,因为在冷却塔边上多了一个新的构筑物。我们的设计首先是让人接受这个改变,其次是让天际线得到延续。这里面动了很多脑筋。”张利说。

为达到最佳设计效果,他将“人因分析与设计干预方法”用于滑雪大跳台的设计中,即运用虚拟现实技术,从最朝东南的角度开始,每五度设置一个测试场景,根据这些测试数据确定跳台的最终方位。

最终,跳台结束区往湖面以下沉了五米,目的是为了让跳台整体看起来不会比冷却塔高,而是从冷却塔的高度顺延下来的一条曲线。

“就是电视转播上巴赫跟古爱凌碰拳庆祝的那个地方,比外面的地面低下去5米。这些都是为了让天际线得到很好的延续。”张利说。

从本科一直到博士毕业,多年清华大学建筑学专业的浸润,让他身上散发出对于建筑艺术的完美追求。无论是“雪如意”还是“雪飞天”,张利在设计中均融入了中华传统文化元素。在他看来,通过北京冬奥场馆设计传递中国文化信息,不是一个选项,而是一种责任。

“任何一个好的设计,都来源于生活,也服务于生活。最好的体育场馆是要把人的普通生活纳入到设计中去。基于这次北京冬奥会所强调的可持续理念,我们不仅仅考虑做一次盛会,还要同时考虑这些冬奥场馆在赛后能够得到可持续利用。”张利如是说。

他很期待这些冬奥场馆在赛后能被证实可以跟生活结合得更好。

让张利颇感欣慰的是,由他担任总设计师的首钢大跳台,于去年10月获得了世界未来城市计划奖IUPA一等奖。每年的IUPA,是从全球征集的80个候选项目中选出,旨在表彰那些对公共空间和生活,乃至对人类有益的杰出城市与建筑作品。

对张利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雪如意”近景

“雪如意”和“雪飞天”均承载着中国传统文化元素

《中国经济周刊》:国家跳台滑雪中心“雪如意”的设计灵感从何而来?

张利:国家跳台滑雪中心的一个关键特征是它的赛道曲线是“S”型,当我们拿到赛道的s型曲线以后,就去寻找和“S”型曲线比较契合的所有可能的中国文化元素,想出来不下一百种各式各样的中国古代文化的影像,从圈椅扶手、博古架图案、祥云图案到剑鞘等。在这上百种最可能出现的形象里,大家对“如意”的认可度最高。

形象确定了,但是对于“雪如意”的造型最终能否付诸实践,我们并不确定。因为跳台顶部圆台的直径需要达到80米,这在此前还从未有过。我当时询问了国际雪联前跳台滑雪竞赛主任瓦尔特·霍费尔的意见,他沉吟了半晌说:“你要是真的能把这个场馆做赛后利用而且能够用得很好,我觉得没什么不行”。他也发现其实世界上所有的跳台都很吸引游客,但是因为顶部空间普遍较小,上去以后没事干,所以没有办法成为完整的文旅项目。而“如意”造型和与运动场馆赛后利用的完美契合,应该对跳台场馆成为文旅项目具有非常积极的作用。

《中国经济周刊》:首钢滑雪大跳台“雪飞天”的创意来自哪里?

张利:最开始我们是从大跳台的英文BigAir联想到的,“飞天”就是尽量地向空中腾飞。于是,我们就去找敦煌石窟的仕女飞天壁画,看到了仕女身上的飘带,觉得用衣物来表达运动的痕迹,和这项运动很吻合。现在大家看到的首钢滑雪大跳台三条“飞天”彩色飘带的形象,就来自于敦煌飞天壁画。关于那几条飘带,从色彩到几何形状,大概经过了三、四十种不同的设计才确定下来,其中包括材料的实现、色彩的确立,以及用什么样的工法加工等等,这些都是一个特别让人担心的过程,因为一旦做坏了就改不了了。

小标题(2):“雪如意”和“雪飞天”两个跳台设计难度不一样

《中国经济周刊》:“雪如意”和“雪飞天”相比您此前设计的其它建筑,最大的难点是什么?

张利:最大的难点是我们对冬季运动项目不熟悉,算是一个从零学起的过程。从申奥开始,我们就去学习了解冬季比赛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只是在电视上看过。“雪如意”和“雪飞天”这两个跳台的设计,就更为特殊。不过也还好,最后都找到了设计的“命门”。其实,用于竞赛的建筑设计的核心就是赛道的曲线,这两个跳台的设计就是计算出了运动员滑行飞过的曲线,建筑其实就是为了承载这个曲线。

《中国经济周刊》:如何评价“雪如意”和“雪飞天”这两个跳台的设计难度?

张利:这两个跳台设计的难度都很高,但具体的难点是不一样的。“雪如意”面临的一个很大问题,是以往冬奥会的跳台在赛后利用方面口碑比较差。而跳台滑雪在我国还不是很普及,运动员的实力也不是最强的,所以赛后场馆怎么利用是我们考虑的重点;与此同时,这些运动场馆大多在山体内,每一届冬奥会跳台滑雪又是最高的人工设施,因此,在设计时,我们给自己定下了除了完成比赛以外的两个特殊目标:一是要有中国文化识别性。此前索契、温哥华、都灵的跳台滑雪场馆建筑,看上去都差不多,我们这次要有区别。二是坚决把赛后利用直接做到赛时的建筑中,不能像有的冬奥会那样,为了赛后利用,比赛结束以后又在闲置的跳台旁边山体上再开发一个儿童乐园。所以,在我们的设计中就有了“雪如意”上面有一个顶峰的空间,下面有一个体育场的空间。

“雪如意”顶峰室内

《中国经济周刊》:“雪飞天”作为第一座将工业遗产再利用的竞赛场馆,设计的难点在哪里?

张利:“雪飞天”的设计难度,跟我们此前在城市中做建筑设计遇到的挑战,特别是做工业遗产类的建筑挑战是一致的,就是怎么延续工业记忆,怎么能够更顺畅地把工业遗产的空间还给城市,变成城市人民能够享受的公共活动的空间。“雪飞天”的赛后利用倒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开始设计的时候,首钢园区的口碑已经很好了。

将“人因分析与设计干预方法”用到场馆设计中

《中国经济周刊》:在设计“雪如意”和“雪飞天”过程中,您将“人因分析与设计干预方法”用于冬奥场馆的设计中,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张利:“人因分析与设计干预方法”是一项新技术,即用虚拟现实的办法去模拟,其实就跟我们玩很逼真的游戏一样。因为现在有了虚拟现实技术(即利用计算机生成一个逼真的三维虚拟环境),我们可以有身临其境的感受,甚至可以达到真假难辨的程度。以前建筑最大的风险在于,房子盖起来前,大家都是看着图纸和模型想象,等房子真正盖起来以后,很多人包括建筑界的专业人士会觉得跟自己想象得不一样,现在用“人因分析与设计干预方法”以后,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避免。这次我们将“人因分析与设计干预方法”用于冬奥场馆中,当你戴上虚拟现实眼镜后,我们可以追踪眼球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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